真是个聪明善良的女人。我注意地看了她一眼。就在这一瞬,她也看了我一眼。很奇
怪,其实我们都应该看屋里的另一个人。
‘什么电影?’同窗问。
‘《女人比男人更残酷》。’
那个年代,看内部电影是一种身份。我的同窗很在乎这个。
‘快走!去看电影。’同窗不由分说要拉镜子出门。
‘不!我不看了。我来帮你洗衣服吧!’芦镜说着,挽起了袖子。我注意到那是一件很
漂亮的真丝衬衣,绾得不紧,便半遮半就地耷拉下来,被盆子里污浊的水浸湿。我真替我的
同窗脸红,他的袜子之臭,我是深有体会的。当然,也为他庆贺,能有这样一位贤惠的妻
子。毫不隐瞒地说,我也妒嫉他………”
屋内象涂满了墨斗鱼的浆汁,只有窗纱的缕空处,有远处楼群的灯火在闪烁,沙发上的
人影象一尊雕徐,无声无息地矗立在那里。
“你是否在听?”陌生男子仿佛察觉到了兰奇的分神,狐疑地问道。
“当然。在听。你是说你们的第一次相识。虽然芦镜是我的好朋友,但我感到这故事很
乏味。我可以猜得到以后的结局,芦镜没有去看那天的电影,但你的同窗去了,你便同芦镜
谈了起来……”兰奇为了掩饰自己的分心,这席话说得很快。
“基本正确,并不完全对。那一天,我同芦镜并没有谈话,她就走了。我的同窗对我说
他之所以喜欢芦境,就是因为她的贵族气质。没想到贵族小姐还没成亲,就成了贫民大嫂。
他是想借机升到她那个阶层,不想让她下嫁……‘贤妻良母我是再不要了。我休掉的那个乡
下女人就是天天洗衣服,我不愿再要一个洗衣婆。’我的同窗说。后来他们就吹了。这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