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
“我本来就知道呀,我是一杀猪的,从曾家庄来,到各村去杀猪。”
老詹脸憋得通红,摇头叹息:
“话不是这么说。”
想想又点头:
“其实你说得也对。”
好像不是他要说服老曾,而是老曾说服了他。接着半晌不说话,与老曾干坐着。突然又说:
“你总不能说,你心里没忧愁。”
这话倒撞到了老曾心坎上。当时老曾正犯愁自个儿续弦不续弦,与两个儿子谁先谁后的事,便说:
“那倒是,凡人都有难处。”
老詹拍着巴掌:
“有忧愁不找主,你找谁呢?”
老曾:
“主能帮我做甚哩?”
老詹:
“主马上让你知道,你是个罪人。”
老曾立马急了:
“这叫啥话?面都没见过,咋知道错就在我哩?”
话不投机,两人又干坐着。老詹突然又说:
“主他爹也是个手艺人,是个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