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了吧?小狮子笑着说:有本事你游啊,鱼狗扎猛子啊,青蛙打扑通啊……
此时,那女人的身体已在渐渐下沉,而且,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血腥味儿。姑姑探身观察着水面,大喊一声:不好!
快,超过她!姑姑命令秦河,接着命令我们跳下去,托住她!
王肝飞身入水,我与李手紧跟着。
秦河将船头斜了一下,从那女人身侧驶过去。
我和王肝靠近那女人。我伸手提住她的左臂,她的右臂就像章鱼的长腿一样抡过来,将我摁入水中。我喊叫着,猛地呛了一口水。是王肝揪住了她的头发,猛力往上提,是李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往上提,才使我露出水面。我眼前一阵昏黄,剧烈地咳嗽着。船在我们前面,秦河将油门减小。我的肩膀撞在了船上,那女人的身体也撞在了船上。姑姑她们从船舷边伸出手,有的扯住那女人的头发,有的拽着她的胳膊,我们在下边托着她的屁股托着她的腿,一阵乱七八糟吆喝,几股子合力,终于将那女人弄到了船上。
我们都看到了那女人腿上的血。
你们不用上船了,自己游上岸吧,姑姑对我们说罢,急火火地命令秦河,快,调转船头,快,快!
尽管姑姑她们使用了最好的药,做了最大的努力,但耿秀莲还是死了。
第二部5
部队领导向我出示了一份加急电报,说我的妻子王仁美怀了第二胎。领导严肃地告诉我,你是党员,干部,既然已经领了独生子女证,每月还领取独生子女补助费,为什么又让妻子怀了第二胎?我茫然无措。领导命令我:立即回去,坚决做掉!
我的突然出现,让家里人吃了一惊。两岁的女儿躲在奶奶背后,畏惧地看着我。
怎么冷不丁地就回来了呢?母亲心事重重地问我。
出差,顺便路过。
燕燕,这是你爸爸啊,快叫爸爸。母亲把女儿往前推,说:这孩子,你不回来,天天念叨着找爸爸,爸爸真回来了,倒怕了。
我伸出手,握着她的胳膊,试图抱她,她“哇”的一声哭了。
母亲长叹一声,道:天天担惊受怕,藏着掖着,这不,还是透了气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恼火地问,她不是一直戴着环吗?
这事儿,母亲说,她显了形后才告诉我。头着你回来探亲,她就去找袁腮把环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