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腕上没有灰玉手镯,也没绛红色的衣衫,而是一身绿衣。
明明是个雨天,明明偎在绛红色的衣上,温暖、柔软、陶醉。
怎么却多出一份将吴为拥在休里的爱怜?
是吴为!憔悴、疲惫,两只手用力在空中不停地、毫无收获地抓挠着,裹挟在飞沙走石的劲风中,从他身边轰然掠过。
他听到吴为的喊叫,好像在叫他的名字。好远哪,让疾风吹得断断续续。他确信看见了吴为的嘴唇,像那个雪日一样,只是唇上有皴裂的皮。
随即明白,这是他们分道扬镐的时候。
如何是好?
焦急中向自己猛击一掌,然后直直地倒了下来。倒下后的他,面目全非,是他,又不是他。
“在里面,在里面,我在里面。”里面是哪儿?自己又是在哪儿?
他把自己丢了,咽!他把自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