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时,吴为还不后悔自己的坦诚。她还很清纯,还不够坏,只是觉得人生和她想像的有点不同。
后来才知道,很多人不但和她一样,甚至比她更应该受到惩罚,可是一个个都非常地圣洁:有。
当吴为继续成长,有时难免不像白帆与胡秉宸核对杨白泉的“着陆点”那样,歹毒地想起枫丹的“着陆点”。
不知哪位高人给韩木林出的点子,有一阵儿韩木林从外地出差回来,总是先将她的晨尿偷去,在医院做过妊娠反应才与她交欢。
偷尿在技术上是个相当困难的事情,不知道毫无心计的韩木林是怎么完成的。
那时吴为还是一点渣滓也没有的人,放到哪里也是一个不张扬的节妇,根本不在意他的蚍蜉撼树之举,还乐得他被这种证明击得铩羽而归,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对女人的奇耻大辱,只说:“你再这么干,我就让你好瞧。”
“这叫什么话?”
“这叫‘勿谓言之不预’。”
韩木林也没往心里去,吴为是个不成熟的女人,喜欢装疯卖傻说些吓唬人的话。可反过来说,吴为也觉得韩木林不是个成熟的男人。的确,换了胡秉宸,肯定不会让吴为知道偷查她晨尿的事,这可能是吴为总觉得韩木林并不坏的原因。等到吴为真的出了事,韩木林偏偏没有查出来。
多少次韩木林费尽心机偷取吴为的晨尿,又不辞辛苦,起早贪黑提溜着一玻璃瓶子尿,到医院去化验,节骨眼儿上却偏偏来了个万一。要么是医院的化验有问题,要么枫丹根本就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