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水一直说,那就是第一次看见叶莲子的情形。
可是他错了,他绝对错把另一个女人当做了叶莲子。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定是司令部里哪位长官的亲眷,而不是叶莲子。
因为叶莲子根本不可能坐人力车,更不可能到一一二师司令部去。
叶莲子随着父亲、继母,进入城市之后,饭是吃饱了,人也长高、长胖了,可却过着另一种一言难尽的日子……
无论如何,人是需要一点花费的。好比已届“花期”的女孩子,每月都需要的那点纸张,可是叶莲子仍然没有一分钱的自主权。
她对金钱的需要既简单又复杂。除了那点最必需的纸张外,比如,还想为继母做点什么;比如,还想自食其力地继续上学。
很难想像她那样迷恋上学是为了什么。远大的理想?她能有什么远大的理想?
也许与史峤的相遇更加强了这个愿望,尽管史峤S经不知何处去。
所幸定县出膏药。家家摊膏药是定县一景,房东的闺女摊,叶莲子也就跟着摊,摊完了送去领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