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不说你也知道,漆员外眼下正在我的手中。”
“我知道。”赵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堪,“这漆员外的话,你千万不可听。”
金学曾哈哈一笑,讥道:“知府大人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这……”赵谦一时语塞,既是沮丧又是懊恼地说道,“金大人,你难道真的不愿意与我化于戈为玉帛么?如果不是我,那位神秘来客早就要了你的性命。”
“阻挠别人的害命之举,这也算是救命之恩,但我金学曾此时却救不得你。”
“你要把我怎样?”
“漆员外的口供,你向他索贿纹银三万多两,帮他偷逃税银高达五万两,赵大人,铁证如山,叫我如何救你。”
“这口供在你手上,只要你网开一面,一切都好说,你若要银子,咱给你银子。”
“你给多少?”
“一万两,怎么样?”
金学曾摇摇头。赵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粗大的喉节滑动了一下,又道:
“一万五千两,可以了吧?”
“二万两!”
“二万五千两。”
金学曾仍是不吱声,赵谦恨恨地瞪着他,一咬牙说道:“罢罢罢,三万两银子都给你,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金学曾终于开了金口,笑道,“既然是贿银,自然是一厘一毫也不能少。”
赵谦一声冷笑,失了魂一样说道,“说我贪,你金大人比我更贪。”
金学曾冷静答道:“赵大人不要知会错了,你这三万两贿银,我金某不会要一分,全部上交国库。”
赵谦一愣:“这么说,你还要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