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姑娘名头大,见面也不差
脚大脸丑,浑身腌臜,赛过夜叉
桌面上,何曾懂得说句交情话
开口令人麻
若问她的床铺儿
放屁咬牙说梦话
外带着争开发
一张臭嘴,焦黄的头发
虱子满身爬
唱曲儿,好似狼叫人人怕
又不会弹琵琶
要相好,除非倒贴两吊大
玩你的后庭花
高先生本就生出一副凶相,如今虽然嬉闹唱曲,两腮肌肉却依然呆板毫无生动之气。只是这曲调诙谐滑稽,加之高先生常常走板的黄腔,仍能给人逗乐。赵谦客随主便用心巴结,一曲才了,他连忙拍起巴掌赞道:
“唱得好,唱得好,没想到高先生还有这一手,你唱的这支曲子叫什么来着?”
“叫《久闻大名》。”
“这词儿有意思,”赵谦瞅着那两位歌女淫邪地一笑,接着用暗示男女私处的行话问道,“听说京城里头,后庭花的价格,倒比前院的牡丹贵了许多?”
“这个当然,物以稀为贵嘛。”高先生看看差不多闹够了,便去里屋抓了些碎银出来赏给两位歌女让她们离开。听到歌女下楼的声音,高先生命在门外静候的小厮沏两杯热茶进来。待小厮把厅房里的残肴碗碟收拾干净了,高先生才把赵谦请到太师椅上重新落坐,一边品茶,一边问道,“赵大人,你是不是真想知道敝人的来历?”
赵谦此时的心情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干笑着答道:“如果高先生觉得方便,赵某原闻其详。”
高先生打了一个酒嗝,问:“赵大人知道武清伯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