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传圣旨的事儿,是在老爷这儿定的,是天大的机密,怎么那个蔡启方能够知道呢?”
“咱也一直琢磨这件事?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孙隆做事细心,胡本杨生性胆子小,这两人都不会坏事,惟独这个吴和,是个狗过门槛嘴向前的角色,他好表功,依奴才看,八成儿是他露了口风。”说到这里,徐爵顿了顿,又加重语气言道,“这件事儿露了口风,害的是他自己,设若他把‘卖官’的事儿露了出去,岂不要害一串子人。”
冯保听了半晌不做声,然后阴沉沉问了一句,“依你看,应该接受游七的建议?”
徐爵故作神秘回道:“依奴才分析,这主意不是游七出的。”
“哪是谁出的?”冯保追问:
“是张先生。”
“你怎么知道?”
“咱听游七的口气。再说,这等好主意,岂是游七那榆木疙瘩脑袋想得出来的。这主意一石二鸟,既平了外廷官员的怨愤,又堵了后患。所以,干脆把吴和撤了。”
冯保深思了一会儿,忽然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
“不是撤掉,是除掉!”
张居正·金缕曲 熊召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