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吴和畏谨答道。
“都吃过了?”
“吃……吃过了。”
吴和掩饰着吞了一口唾沫,看看孙隆和胡本杨二人,也都在那里干舔着嘴唇。
说了几句客套话,冯保言归正传:“今天找你们三位来,还是为杭州织造局的工价银一事。工部拒不移文,你们看看有何办法,迫使朱衡这倔老头子就范。”
孙隆估摸着找他们来十之八九是为这件事,故在客厅闲坐时就已议论过了:由于虑着是自家分内之事,故孙隆首先说话:
“禀老公公.奴才去工部同这朱衡打过几次交道,这糟老头子油盐不进,要想扳倒他,除非请皇上发下谕旨。”
“这是你的主意?”
“是小的三人一起商量的。”
“这也叫主意?猴顶灯!”冯保一拍椅子把手,没好气申斥道,“皇上若肯发旨,还要你们来商量个啥?朱衡这老屎橛子,早已把折子递到皇上那儿去了。”
“呈上怎么说?”吴和紧张地问。
“皇上什么也没说。”冯保并不想把东暖阁中李太后的谈话说给手下人听,只是言道,“这朱衡也占了个理儿,说这八十万两工价银事先没有同工部磋商,坏了办事的章程,故可以顶着不办,胡本杨!”
“奴才在。”胡本杨赶紧屁股离了凳儿,站起身哈着腰回答。
“你说说,尚衣监里还存了多少件龙袍。”
“奴才去年底才清点过库房,有不少呢。”
“不少是多少,说具体数字。”
“当今万岁爷的龙袍,仅大朝的章服就有八套,平时接见大臣的龙袍有八套,出经筵时穿的缥裳也有八套。”
“一样八套,太少了。”冯保加重语气说道。
“是,是少了,但不敢多做。”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