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这会儿也正在那儿瞧哪!这一口,可有好景看啦!连我家老头子,也是头一回
听说!”
苏立群老伴喜气盈盈回家去了。岳锐一下子如同掉进一口黝黑干枯的并里。一
种受到欺骗和侮辱所生发的不可名状的火焰,又一次点燃了他的每一根神经。简直
不成体统!简直不成体统!先祖在天之灵,我岳锐前世犯下什么罪孽,竟然养出这
么两个无法无天、不忠不孝的儿孙!你叫我这老脸朝哪儿搁呀!……
“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一个好东西!”岳锐似乎真的成了耄耋老翁,步履蹒
跚地回到屋里。
“爷!”院外响起羸官的声音。随之是一串开门、入室的脚步。
岳锐旋即翻身上床,拉下一床被子整个儿盖到身上。这一次他铁了心:什么也
不说、什么也不问,收拾收拾回城里去,以后说得李龙爷还世,派专机专列接送,
也决不再踏大小桑园这片地面了!
时间定在傍晚,董事会的成员上午便汇集到小桑园俱乐部,任务就是一个:修
容整貌。毛料西服、皮鞋、领带,每人必备必穿。是三天前随同奠基仪式的通知一
起下达的。通知的这一条后面注明:这些东西如带不来,便以自愿退出董事会和拒
绝参加奠基仪式视之。
号令严明,不好不遵。衣物是按照要求带来了,一律没沾身,放在包袱里提溜
着。羸官并不责怪,让大家先洗澡理发。理发师是特意从县里请来的高手,一阵施
展,土儿巴唧的小书记们如同换了另外一个人模子。接下才是穿西眼、打领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