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徐凯努力寻找最合适的说法,“这个范子愚是非死不可的。”
“意思就是,有罪无罪都要叫他死,对吗?”
“我不知道对不对。”
“他们做得出的。连假录音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做不出?”陈政委咬紧牙说,“江、醉、章!厉害呀!”他做了一个很少见的表示下决心的手部动作,“不能让他为所欲为,这个宣传队立刻撤掉!叫保卫部长到我这里来汇报。重新组织一个党委联络组,由组织部长负责。”
“政委,”徐秘书提醒说,“要不要先跟江主任打个招呼?”
“不理他,他要有意见,让他自己找我来谈。”
“您真的打算这样做吗?”
“还有假的?”陈政委变得强硬起来,“刚才方鲁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越怕他,他越欺你,不光会把领导机关搞得人心涣散,连部队都会要搞垮。他实在要在上头告黑状就让他告去,反正这样子是混不下去的。我现在为了迁就他们也搞得众叛亲离了,什么人都跑来骂你一顿,胡连生骂,方鲁也来骂,家里还有个小祖宗,天天骂我是糯米团长。再不能这样混下去了。你看吧!我要拿点厉害给他们看。”
哐的一声,又有一个石膏模型扔在走廊里摔碎了。陈政委闻声站起来,怒目瞪着那个地方,像要开口镇一句,却又忍住了,重新坐下。
“政委,”徐秘书问道,“范子愚的问题做个什么结论呢?后事如何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