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中按照平常的惯例,掏出保密本来坐在一侧准备记下司令员布置的任务,便于以后协助检查督促。
“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事,”司令员向他下了逐客令。秘书只得收起保密本走了。
“你还等一等,还有事。”司令员对方鲁说。
“您身体不舒服吗?”方鲁主动发问,他以为司令员夜晚叫他来,除了看病不会有别的。
“不,不。”司令员摇着头说。
方主任一看不是为了治病,估计是要布置什么工作了,便拿出记录本来。
“你拿这个干什么?我最不喜欢随便讲点什么都要去记。过去打仗的时候,哪有那样多笔记本!记多了还怕落到敌人手里去。无论布置什么任务,都是记在脑子里,脑壳一挨了炮弹就算了。”
方鲁被司令员的幽默言谈引笑了。
“你过去是学什么行当的呀?”司令员问。
“一直在部队工作,人手不够,有时要无牛得拿马耕田,什么都摸过一下。”
“那你会不会治神经病呢?”
“神经病……像神经官能症这样的病,现在还没有什么特效药啊!”
“不是,不是,我是讲癫子,癫子。”
“疯子啊?那叫精神病。”
“对对对,就是你们讲的那种精神病。会吗?”
“我们门诊部没有治疗精神分裂症的条件。”
“我不要治,我只要你看一下,一个人是不是疯子,这你会看吧?”
“这当然会啰!”
“哦,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给谁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