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艾伐丹说,“如果真那么严重,那我最好立刻声明一件事。我会尽可能帮你,但我的能力仅限于一个银河公民。我在此地没有官方身份,而在宫廷中,甚至在行政官的府邸,我都没什么特殊的影响力。我的真实背景就是你看到的——一名正在从事科学研究的考古学家,这个研究只和我的学术兴趣有关。既然你准备冒着叛变的危险,你是不是最好见见行政官?他才是真正能做点事的人。”
“那正是我无法做到的事,艾伐丹博士。古人就是因为担心发生这种变故,所以才派人监视我。今天上午,你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甚至想到你可能是一名密使,我以为恩尼亚斯已经起疑。”
“他或许起疑了,我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我不是什么密使,我很抱歉。假如你坚持要对我推心置腹,我能保证一定代你去见他。”
“谢谢你,我要求的就是这个。而——由你从中为地球求情,可使地球免于受到太严重的报复。”
“当然。”艾伐丹感到很不自在,此时此刻,他已确信自己面对的人,是个年老乖戾的妄想症患者——他也许没什么危险,但已经彻底崩溃。而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耐心听下去,并试图缓和这种轻度的精神失常——为了波拉的缘故。
谢克特又说:“艾伐丹博士,你曾听说突触放大器是吗?今天上午你提到过。”
“是的,我的确知道。我读过你在《物理评论》上发表的原始论文,也曾和行政官以及教长讨论过这个装置。”
“跟教长讨论过?”
“啊,当然。在我请求他写介绍信的时候,就是那封你——嗯——只怕你拒绝拆看的那封介绍信。”
“这点我很抱歉,但我希望你不曾那样做——对于突触放大器,你究竟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