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瓦兹摊开双手。
亚宾说:“你是打哪儿来的?你是一个——一个外人吗?”
“什么是外人?”
亚宾耸了耸肩,掉头便走。
不过对史瓦兹而言,那实在是个极其重要的夜晚。因为就在那短短的一英里路中,他心灵中奇怪的感觉聚结成了“心灵接触”。那是他自己对它的称呼,而无论当时或是后来,他始终找不到更贴切的名称。
那时,他独自走在暗紫色的黄昏中,踩在具有弹性的车道上,连一点脚步声也没有。他并未看见任何人,并未听见任何声音,也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
并不尽然……有一种类似接触的感觉,但并非接触到他身体的任何部分。是在他心灵中……不是真正的接触,而是一种存在——像是天鹅绒轻搔着他的心灵。
那种接触忽然变成两个——两个不同的、分别的接触。而这第二个(他怎能分辨两者呢?)变得越来越响亮(不,那不是个恰当的词汇),越来越不同,越来越明确。
然后他便知道那是亚宾。当他明白这点的时候,距离他听见双轮车声至少还有五分钟;距离他看见亚宾,则至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从此以后,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发生,而且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