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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如此迎来了我“20年代”的最后一个春秋。
而现在,我准备一吐为快。
诚然,难题一个也未得到解决,并且在我倾吐完之后事态怕也依然如故。说到底,写文
章并非自我诊疗的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自我疗养的一种小小的尝试。
问题是,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
的深处。
我无意自我辩解。能够在这里诉说,至少我已尽了现在的我的最大努力。没有任何添枝
加叶之处。但我还是这样想:如若进展顺利,或许在几年或十几年之后可以发现解脱了的自
己。到那时,大象将会重返平原,而我将用更为美妙的语言,描述这个世界。
文章的写法,我大多——或者应该说几乎全部——是从哈特费尔德那里学得的。不幸的
是,哈特费尔德本人在所有的意义上却是个无可救药的作家。这点一读他的作品即可了然。
行文诘齿聱牙,情节颠三倒四,立意浮浅稚拙。然而他却是少数几个能以文章为武器进
行战斗的非凡作家之一。纵使同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等与他同时代的作家相比,我想其战斗
姿态恐怕也毫不逊色。遗憾的是,这个哈特费尔德直到最后也未能认清敌手的面目。这也正
是所谓的无可救药之处。
他将这种无可救药的战斗锲而不舍地进行了8年零两个月,然后死了。1938年6月一
个晴朗的周日早晨,他右臂抱着希特勒画像,左手拿伞,从纽约摩天大楼的天台上纵身跳
下。同他生前一样,死时也没引起怎样的反响。
我偶然搞到第一本哈特费尔德已经绝版的书,还是在初中3年级——胯间生着奇痒难忍
的皮肤病的那年暑假。送给我这本书的叔父,3年后身患肠癌,死的时候被切割得体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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