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吗?什么是革命?你以为陈白是革命吗?士平先生也是革命吗?… ”“我并
不说这个话。可是舅父总还是绅士,不如他们… ”“这是你自己也缺少自信的话,因为
你不愿意在这些人心情上综合分析一下,却不缺少兴味,把每一个人思想行为按照自己趣
味分派到前进或落后方面去。你自己,则更少这勇气检察自己。”
“你是舅父一党了。”
“因为你舅父说你的长处同短处极对。”
…
绅士回来了,见到宗泽很表示欢迎。三个人把话继续谈下去,宗泽在绅士面前又如在
士平先生等面前一样,对于萝,仿佛离得很远很远了。
当晚上,萝与舅父谈话,宗泽先生的为人,是舅父有兴味谈到的一件事,萝告给舅父,
说宗泽先生是舅父一党时,舅父似乎非常快乐。
萝回到卧室灯下,预备回一个信给那周姓学生,不知为甚原因,写了许久也没有把信
写好。她只记起宗泽先生的一 些言语,而这些言语,平时又象全是为自己生活一种工具,
只有在那人面前时,才被他把这工具夺去,使自己显得十分空虚。她检察她自己,为什么
在这人面前始终是软弱的理由,才知道是这人并不象一般人的爱她,所以在被凌逼情形下,
她是已经看到自己象是败在这人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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