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今天我才听明白!”
“那是因为你往天只知道有你自己。”
“我并不是要挽救什么来说这个!”
“就为挽救我们的友谊也并不要紧?为什么你要分辩?在女人面前,是用不着分辩的。
凡是要做的,尽管去做,要用的,就拿去用,不在行为上有所解释,尽女人自己来用想象
猜出,男子的愚行有时也使女人欢喜。一个男子他是不应当过分细致小心的。若是做一件
事要说明一回,似乎每一个行动都非常有理由,每一个理由都有利于己,一切行为皆合乎
法律,不背人情,女子是不会欢喜的。莫里哀的剧本上有个谦卑的情人,对于自己行为每
每加上一长串说明,结果只使女人的巴掌打到他的颊上。契诃夫在一个短篇小说上也嘲笑
过这种小心的男子。男子因为用小殷勤得到了女子的最初友谊,就以为占有女子也仍然用
得着这一种法术,这是完全可笑的。男子这类行为不可笑,就应可怜了,因为那是十分愚
蠢的估计!”
“接着说下去。”
“让我说下去?不过我是明白的,你们即或装成很俨然的样子,你们的耳朵还是听你
们自己所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要信她。实在你们都能够保持这信仰也是很好的,不过你
们男子都以为耳朵不如眼睛,所以女人的行为使你们生气,女人的言言却毫不影响及男子
丝毫。但是男子呢?行为上作了坏事,却总赖言语来挽救一切,大致是自己太爱说谎了,
所以不注意到女人言语的。”
“再说下去。”
“你使我口渴,以为这是对待女子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