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舅父把车开走后,萝才开始问士平先生,“当真开会吗?”
士平先生望着萝,点点头,不说什么,先走了两步,萝就追上前去。“朋友住多少门
牌号数?”这样问着,是她还以为士平先生还在说谎的原故。
“一七五。”
“在前面很远!”
“快要到了。”
……
所要找的人不在家,却留下了字条给士平先生,说是至多三点半就可以回来,两人只
好留下等候。因为还有十分钟,士平先生坐在一个椅子上一句话不说,萝心中有点难过。
她是不习惯这种情形的,所以就说:“士平先生,你不同我说话,你一定还是记到上次那
傻子的事情。若果就只那一点点理由,使你这样沉默,那你也象一个候补傻子了。”
“在你面前,我实在是有一点儿傻相的。”
“不是,我说你有一点儿象一个小孩子。因为只有小孩子才在这些事上认真。”
“我认真些什么?”
“你对于那周姓学生放不过。”
“你完全错了。你的聪明很可惜是只能使你想到这些事情上来。我并不是小孩子,我
因为你欢喜这样做人,第一天,我实在不大高兴。可是我想去想来,我觉得这只是我自己
的不是,所以我就诚心的愿意那个人能够给你快乐,再也不做那愚蠢人了。我沉默,我就
是在为那学生设想,怎么样使你对于他兴味可以持久一点,我当然不必要你相信,可是这
倒是当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