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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葛德文先生说,守财奴实际上什么也没有锁起来,人们未能正确地理解这个问题, 财富的性质已发生变化,当前有关财富的定义不适用于说明这一问题。他给财富下了一 个很正确的定义,说财富是人类劳动生产的商品,接下来指出,守财奴既没有把谷物锁 起来,也没有把耕牛、衣服、房屋锁起来,但他却把生产这些东西的能力锁起来了,这 实际上同把这些东西锁起来是一样的。诚然,与其同一时代的人会照样使用和消费这些 东西,就象他是个乞丐那样,但是,如果他用钱财开垦更多的土地,饲养更多的耕牛, 雇用更多的裁缝,建造更多的房屋,则与其同时代的人会有更多的物品使用和消费。即 使暂且假设,守财奴的行为不阻碍真正有用的东西的生产,也会出现这样一个无法解答 的问题,即:所有那些失业者将用什么东西来换取社会生产的食物和衣服?
我完全同意葛德文先生的看法,现在世界上穷人付出的劳动远远多于实际需要的劳 动数量,即使下层阶级一致同意每天工作不超过六七个小时,人类幸福所必需的商品也 照样会生产出来,数量丝毫不会比现在少。但我们却很难想象这种协议会得到遵守。在 人口原理的作用下,有些人必然会比另一些人更贫穷。儿女多的人自然想多干两小时活 儿,以换取较多的生活资料。怎样来阻止他们作这种交易呢?若订立明确的规章来干预 人类对自己劳动的支配权,那就是侵犯人类拥有的最为基本和最为神圣的财产。
所以,除非葛德文先生能提出某种切实可行的方案,据此可以平均分配社会所需要 的全部劳动,否则,他对劳动的诅咒,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则已,一旦引起人们的注意, 便必将产生更多的恶,而丝毫不会使我们趋近于那种人为平等的状态。葛德文先生把这 种人为的平等状态视若北斗星,在他看来,我们现在就应把它当作向导,以此决定人类 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但我要说,航海家若以这样的北斗星作指引,很可能会触 礁遇难。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特别是对于一个国家的下层阶级来说,最有利地利用财富的方 式,也许是改良土地,使本来不值得耕种的大地肥沃而多产。假如葛德文先生运用其雄 辩的口才来向那些雇用穷人生产奢侈品的人描述雇用穷人改良土地的价值和效用,那么 每一个开明人士肯定会为他欢呼。农业劳动需求的增加,必将有助于改善穷人的境况; 如果增加的劳动用于改良土地,则穷人非但不会为8小时的报酬工作10小时,实际情况反 而正好相反,劳动者以前养活一家老小需要干8小时的活儿,现在只要干6小时就行了。
生产奢侈品的劳动,虽然有助于分配全国的产品,而不以权力败坏所有者的道德, 不以依附性降低劳动者的人格,但却无助于改善穷人的境况。制造业方面劳动的大幅度 增加,虽然比农业劳动需求的增加更加有助于提高劳动的价格,但是由于在这种情况下, 全国的食物数量不可能相应增加,因而穷人得到的利益仅仅是暂时的,因为相对于劳动 的价格而言,食物的价格必然会上涨。关于这一问题,我不能不谈到亚当·斯密博士的 《国富论》,假如我与政治界的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有分歧,那我是不胜惶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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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原理 第十六章



亚当,斯密博士认为,社会收入或社会资本的每一次增加都会导致供养劳动者的基 金增加,这种观点也许是错误的--在某些情况下,财富的增加丝毫无助于改善穷苦劳动 者的境况--英国财富的增加,并未相应增加供养劳动者的基金--在中国,即使制造业使 财富增加,穷人的境况也不会得到改善。
据亚当·斯密博士公开宣称,写作《国富论》的目的,是研究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 因。不过,与此同时,他间或还进行了另一种也许更加今人感兴趣的研究,我指的是他 有时还研究影响国民幸福或下层阶级幸福与安乐的种种因素,无论在哪一个国家,下层 阶级都是人数最为众多的阶级。我很清楚,这两个问题是紧密相关的,一般说来,有助 于增加一国财富的因素,也有助于增加下层阶级的幸福。但是,亚当·斯密博士也许把 这两者的关系看得过于紧密了;至少他未注意到另外一些情况,即有时社会财富(就他 给财富下的定义而言)的增加,丝毫无助于增加劳动阶级的幸福。我并不想从哲学上考 察构成人类幸福的各种要素,而只想考察其中两个得到公认的要素,即健康和对生活必 需品和便利品的支配权。
穷苦劳动者的安乐取决于供养劳动的基金的增加,完全与这种基金的增加速度成比 例,这一点几乎是没有什么疑问的,或者说是毫无疑问的。这种增加引起的对劳动的需 求,会在市场上引起竞争,从而必然提高劳动的价值。在生育扶养出所需的追加工人之 前,供养劳动者的基金增加了,而分享这种基金的人数却保持不变,因而每个劳动者将 比以前过得好。但是,亚当·斯密博士认为,社会收入或社会资本的每一次增加都会导 致供养劳动者的基金增加,这种观点也许是错误的。固然,这种剩余资本或收入,总是 会被占有这种剩余的人看作是追加的基金,可用来供养更多的劳动者;但是,除非增加 的全部资本或收入或至少其中的很大一部分,能转变为在数量上与此成比例的食物,否 则,增加的收入就不会是真正有效的可用以供养追加劳动者的基金。而如果收入的增加 仅仅是劳动产品的增加造成的,不是土地产品的增加造成的,增加的收入就不会转变为 食物。在这种情况下,社会资本所能雇用的工人人数与土地所能供养的工人人数显然就 是有区别的。
且举一个例子来说明我的意思。根据亚当·斯密博士给国民财富所下的定义,一国 的财富是由该国的土地年产品和劳动年产品构成的。显而易见,根据这二定义,财富不 仅包括土地产品,而且还包括制造品。现假设某一国家在一段时间内把每年节省的年收 入仅仅添加到制造业使用的资本上,而不增加用于土地的资本,那么很显然,根据上述 定义,该国会变得更富,虽然它没有能力养活更多的劳动者,因而供养劳动者的实际基 金也丝毫没有增加。尽管如此,每个制造业者却有能力或至少他自认为有能力扩充其原 有的营业资本或增添新业务,因此而会对劳动产生新的需求。这种需求自然会提高劳动 的价格,但是,如果该国食物的年储存量未增加,劳动价格的上涨很快就会变成仅仅是 名义上的上涨,因为食物的价格必然也会随之上涨。诚然,对制造业劳动者的需求增加, 会诱使许多人脱离农业,从而会减少土地的年产品,但是,我们假设,农具的改进将完 全抵消这种作用,从而食物产量将保持不变。当然,制造业使用的机器也会得到改进, 这一因素,加上制造业雇用的工人增加,会使该国劳动的年产品从总体上说大大增加。 因而,根据上述亚当·斯密给财富下的定义,该国的财富每年会不断增加,而且增加的 速度也许不会很慢。
问题是,由此而增加的财富是否有助于改善穷苦劳动者的生活境况。一个不言自明 的命题是,在食物存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劳动价格的普遍提高,只能是名义上的提高, 因为食物价格必然也会很快跟着相应提高。所以,我们所假设的劳动价格的提高,将几 乎不会或根本不会使穷苦劳动者拥有更多的生活必需品和生活便利品。在这方面,他们 的处境将几乎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而在另一方面,他们的处境会更糟。将有更多的穷 苦劳动者在制造业中工作,因而农业部门的劳动者将减少。我认为,大家都会承认,职 业的这种变换对于身体健康是非常不利的,而健康对于人类幸福来说是一极其重要的因 素,此外,由于人的爱好变化无常,由于战争的爆发或由于其他原困,制造业的劳动同 农业劳动相比更加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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