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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提议,何不把过程反转过来?不要去运用关于思维的猜想来解释音乐的

本质,而是反过来作一边看。从音乐出发,看它能告诉我们哪些是关于思维的感觉。

音乐是我们为向自己解释我们的大脑如何工作而作的努力。我们聆听巴赫时像被施

了定身法,因为那就是聆听一个人的头脑。《赋格的艺术》不是思维的一种特殊模

式。它不是关于任何一桩具体事物的思维。在赋格曲之末那伟大的未完的层次上拼

出了巴赫的名字,无非是一个暂时的想法,是闪过头脑的什么东西。那整个段子不

是关于某具体事项的思维的,那是关于思维的。如果你愿意,作为一种体验,想听

听整个头脑怎样工作,一下子,把《马太·受难曲》放上,从始至终,开大音量,

那就是人类的整个神经中枢的声音,一下子奏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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