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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后院的一棵榆树今夏得了枯萎病,几乎一夜之间就立地死亡,叶子脱得光

光的。一个周末,它看上去还是一棵正常的榆树,或许有些地方枝叶有些稀疏,但

没有什么值得惊怪的。下一个周末,它就没有了,故去了,离开了,弄走了。说弄

走了更准确些,因为树医昨天来过,带了一帮年轻助手和铲车,一枝一枝地锯倒,

弄到一辆红色卡车的后部拉走,每个人都一路小曲儿而去。



一只田鼠,死在一只可爱的家猫的颚下,是我看到许多回的场而。那情景曾常

常令我不忍。一开始,我总要朝猫扔一根棍子,使它放下老鼠。可早就不这么干了。

因为放下的老鼠照例跑一段路然后还得死掉,但我总还要朝那只猫喊叫一些愤怒的

声音,教它知道它这样做就成了怎样的畜生。我想,大自然,乃是可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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