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样。他想这下她再也不敢骂了吧。结果不料却发现她已经死了。老头吓了一大
跳,于是赶紧跑了。
只是这以后的他,耳边就再也摆脱不了黄苏子的叫骂。黄苏子就好像永远地站
在他的耳朵里。每一天每一刻地用那些龌龊不堪的话骂着。骂得他耳朵奇痛无比,
他喝酒睡觉,把自己弄得不醒,可即使是在醉中或是在梦中,黄苏子的叫骂依然不
停。这些永远也驱散不了的骂声令老头觉得一个人会说话简直是一件丑恶的事。而
虞兮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从世界最阴毒最下流的地方冒出来的恶魔头。他忍不
住口骂她。而当他大声地回骂她时,他周围的人全都起来攻击他,说他是一个神经
病,有的甚至追打他。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觉得这样真正是生不如死。于
是,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早上,他突然省悟,没为自己的后事作任何交代,他便一早
顶风冒雪地奔进公安局。
老头陈述完毕,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哀求道:“求求你们大仁大义,救救我,
早点一枪把我毙了,最好现在就毙。那个' 虞兮' 骂得我耳朵痛得刺骨,脑袋快炸
裂了。我一分钟也活不下去了!”这样的感受刑警们自是体会不到。审讯完后,他
们就这事笑了半天,又将虞兮讨论了许久,觉得这世上的事真是千奇万怪,而这世
上的人也是无奇不有。他们无所谓救不救老头,但老头杀人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杀
人者偿命,这毫无疑问。于是冬天没有过完,老头便被押到刑场,和另几个死罪犯
人一起枪决。与那几个死犯恐惧的神情不同的是,老头满心欢喜,不时发出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