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说:“老阿山。我是眉红。”
老阿山惊叫一声:“眉红?”好半天没声音。是一盆凉水浇了头的感觉。我怕出了
什么事,因为他血压偏低。我使劲对着话筒叫喊:“喂喂!喂喂!你没事吧?”
“你杀了我吧眉红。”老阿山换了一副低沉的一本正经的嗓门。“我操!我他妈真
出丑了。眉红,你千万别当真,我在拿那女记者开涮呢。她丫倒真够名妓了。现在还能
和女人动真情吗?当然除了你,你是纯洁的。”
“得。请别涮我。我从生下来就沾染世尘,早不纯洁了。”
“哦,对了眉红。你现在在哪里?”
“我当然在武汉。”
“多遗憾。要是在北京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有事吗?”
“没事。没事闲得手痒,拨个电话好玩。”
“真羡慕你。我操!我他妈每天忙得四脚朝天,挣钱太不容易了。整天与一些傻调
打交道。现在北京尽他妈傻X!”
我扭头看了看门。“我们领导来了。”我们领导当然没来,我在这么想象,凭借想
象好撒谎。我说:“我得挂电话了,再见。”
“再见。”
我倒在床上休息。我想老阿山当个编辑都极不称职,错别字连篇,怎么导戏?难怪
我们的电视剧绝大多数不能看。
毛同志天黑进门。跛着累坏的脚,用湖南普通话向我大声控诉北京的一日几游,旅
游车巧立名目收很多钱,但每个景点只让旅客蜻蜓点水一样点一下就走。而且所有的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