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是替人家打工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少说两句好不好?”
“好好。打的一定打奔驰或丰田,到时候的票实报实销,在那一千块钱之外。”
可是我没那个富贵命,我光是看见日本小车就晕,别谈坐车。奔驰我只能坐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马上晕,我习惯了国产车的颠簸,进口的不颠簸我反倒受不了。今年北京流
行面的,一种黄色小面包车。十块钱起价,八公里才跳字,每公里一块钱,颠簸程度不
轻不重。我喜欢坐面的。
“我准备坐面的。”
“眉红,别这样。你要是坐面的,我回去准被炒就鱼,我们金老板最重视包装了。
在火车上你不是说过拳王的事吗?”
霍氏前拳王的不幸,看来已是我们全人类的不幸。
我说:“问题是我晕进口车。”
“吃药嘛。买点晕车灵晕海灵,开发票,全给报销。”
“王先生,你吃药我给报销好了。”
我再次挂上电话。然后把话筒拿起来搁在了一边。
我坐在一辆天津产的黄色小面包里出发了。我决不为了金老板的脸面而吃药伤自己
的身体。面的跑了大半个小时,我头不晕心不烦。司机朴素,随便,和蔼可亲。
车上三环路后,我眼前开始晃动德国人那苍白的脸浅色眉毛灰色眼珠。他们背着一
双戴了白纱手套的胳膊,昂首挺胸,在窗前凝然不动地盯着我。
我问司机到达目的地还需要多少时间,司机说五六分钟,我犹豫了两分钟,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