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唱歌的缺少了声音,打架的失去了劲帮,癫子这样的一去无踪真是给了大坳儿童以
莫大损失。
上两天,许多儿童因了癫子无消息,就不再去猫猫山,其中那个住在寨西行万万,就
有份。昨天晚上却是万万同到毛弟两人都不曾在场,癫子消息就不曾露出,如今可为万万
到猫猫山把这新闻传遍了。大家高兴是自然的事。大家断定不出一两天,癫子总就又会现
身出来了。
当毛弟为他娘扯着鸡脚把那花鸡杀死后,一口气就跑到猫猫山去告众人喜信。
“毛弟哎,毛弟哎,你家癫子有人见到了!”
毛弟没有到,别人见到毛弟就是那么大声高兴嚷,万万却先毛弟到了场,众人不待毛
弟告,已先得到信息了。
毛弟走到坪中去,一众小孩子是就象一群蜂子围拢来。毛弟又把今天到峒中去的情形,
告给大众听。大众手拉着手围到毛弟跳团团,互相纵声笑,庆祝大王的生存无恙。孩子们
中有些欢喜得到坪里随意乱打滚,如同一匹才到郊野见了青草的小马。毛弟恐怕癫子会正
当此时转家,就不贪玩先走了。
场里其他大小老少众人讨论了癫子一阵过后,大众便开始来玩着各样旧有的游戏,万
万便把昨天上老虎峒听癫子躲在峒中所唱的歌唱给大众听。照例是用拍掌报答这唱歌的人。
一众全鼓掌,万万今天可就得到一些例外光荣了。
“万万我妹子,你是生得白又白。”
万万听到有人在谑他,忙回头,回头却不明话语的来源,又不好单提某人出面来算账,
只作不曾听到这丑话,仍然唱他那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