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拉下他的手来。"我自己等于是个护士,打针开药以及简单诊疗都会,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休息,我太累了。”
“好吧!"他无奈的,顺从的说:“那么,我先回去了。"他帮她盖好棉被,俯身吻 她的唇。她忽然用双臂紧浇浇浇的缠绕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牧原,我好爱好 爱你!”
他心中怦怦乱跳,喜悦和感动胀满了胸怀。
“我也好爱好爱你!"他说,情不自禁的再去吻她。
她热烈的反应着他的吻,热烈得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忘形的拥着她,感 觉得到那女性胴体在他怀中轻颤。
然后,她推开了他:“再见!"她说。
他站直了,心脏仍然在激烈的跳动着。他俯头看她,老天,她多么美丽啊!这即将 属于他的……新娘!他吐了口气,又吸了口气:“好,我晚上再来看你!再见!”
“再见!"她睁开眼睛,目送他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她却没有睡,眼睁睁的看着 天花板,等待着。
牧原下了楼,到了停车场,走进车子的一剎那,有个骯脏的人影忽然像幽灵般无声 无息的钻了出来,一阵扑鼻的酒味和汗臭味,然后,有张骯脏的手就伸向了他:“先生, 给一点钱买酒!我只要一点钱,买瓶酒喝!先生……”
他嫌恶的后退了两步,是了!这个酒鬼!那天晚上也曾出现的酒鬼!看样子他就在 这一带乞讨生存着,每个社会都有这种寄生虫!他看过去,后者那发红而糜烂的眼眶, 那挂着口涎的嘴角使他一阵恶心,他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丢给了他,开着车子走了。 他丝毫也没把这酒鬼放在心上,更没把这骯脏的寄生虫和他那"冰清玉洁"的未婚妻联想 在一起。
十分钟后,洁舲走进了停车场。
鲁森尧从他蜷缩的角落里站了起来,走近她,双眼邪恶的盯着她,手中舞动着那张 十元钞票,"嘿汉汉"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知道你会来的!嘿汉汉!刚刚你那个 漂亮的男朋友……啊哈!他给了我十块钱!只有十块钱,他以为我是乞丐吗?啊哈……”
“你要干什么?"洁舲鼓起勇气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的!嘿汉汉!我是来讨债的!十三年前,你把我送进监牢,关了我三年半! 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来要债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绉绉的纸,洁舲看过去,居然是那本摄影专辑里的几页。“你 现在是大明星了,照片都印在书上……”
“我不是明星!"她冷然说,声音仍然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了你……"他看着照片点头:“给我十万块!我拿了十万块就 走,到南部做小生意去!十万块,对你大明星是小数目。嘿汉汉……”
“我没有十万块!"她挣扎着说,勇气和冷静都在消失。
“你如果再烦我,我会告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