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抢着一口吹灭了煤油灯."小心人看见!快起来!"她低声道,"你作什么孽呀!
想折我阳寿是怎么的?"
王贤良愈发固执."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辣辣"咳"了一声,跺跺脚:"好吧,权当我做个善事了."
辣辣扯起小叔子,一同摸到床边.辣辣仰面倒去,说:"轻点啊,我的月份也不小了."
王贤良吓的魂飞天外,"不!不不!"他磕磕绊绊退了开去,说:"等你生了我们结了婚
再......再......"
半天没有声响,忽听"嚓"的一声辣辣点亮了灯,她重新拿过针线箩,仔细地做着,说:
"今儿就给你一个话吧,我这辈子是守到底了."
王贤良大气不敢出,整个人热乎乎地发烧.听嫂子说了声:"你走吧."才如临大赦地
开了房门.
叔嫂二人不再提起婚嫁之事.日常生活却一如既往.王贤良甚至更加温情脉脉,仍然
写些情诗,装做遗忘在衣袋里,通过得屋的朗诵送入辣辣的耳朵.他借古今中外的爱情诗来
说明肉欲和爱情的区别;委婉地感谢辣辣的奉献精神.辣辣对诗哪有什么兴趣,家务事都忙不
完,整日里脚不沾地.她有时发出笑声并不是对诗的理解和赞赏,不过觉得小叔子这书呆子
挺有趣罢了.
唯有冬儿一个人默默无声地接受着诗的陶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