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晾好了床单还在放夹子的时候心又闷起来了,接着熟悉的绞痛又来。我丢下了水 桶便往楼下走,进门觉着左手臂麻麻的感觉,知道是不太好了,快喝一口烈酒,躺在床上动 也不敢动。
荷西没见我去送点心,中午穿着潜水衣便开车回来了。“没什么,洗被单累出来了。” 我恹恹的说。
“谁叫你不等我洗的— ”他趴在我床边跪着。“没有病,何必急呢!医生不是查了又 查了吗。来,坐过来… ”
他湿湿的就在我身边一靠,若有所思的样子。
“荷西— ”我说:“要是我死了,你一定答应我再娶,温柔些的女孩子好,听见没有 — ”
“你神经!讲这些做什么— ”
“不神经,先跟你讲清楚,不再婚,我是灵魂永远都不能安息的。”
“你最近不正常,不跟你讲话。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去飘到老死 — ”
“放火也可以,只要你再娶— ”
荷西瞪了我一眼,只见他快步走出去,头低档的,大门轻轻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