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笑笑便上车了,眼睛越骑越湿,明明上一秒还在一起的,明明好好的做着夫妻, 怎么一分手竟是魂牵梦萦起来。
家居的日子没有敢浪费,扣除了房租,日子也是紧了些。有时候中午才到码头,荷西跟 几个朋友站着就在等我去。“Echo,银行里还有多少钱?”荷西当着人便喊出来。“两 万,怎么?”
“去拿来,有急用,拿一万二出来!”
当着朋友面前,绝对不给荷西难堪。掉头便去提钱,他说的数目一个折扣也不少,匆匆 交给尚是湿湿的他,他一转手递给了朋友。
回家去我一人闷了一场,有时次数多了,也是会委屈掉眼泪的。哪里知道那是荷西在人 间放的利息,才不过多久,朋友们便倾泪回报在我的身上了呢?
结婚纪念的那一天,荷西没有按时回家,我担心了,车子给他开了去,我借了脚踏车要 去找人,才下楼呢,他回来了,脸上竟是有些不自在。
匆匆忙忙给他开饭— 我们一日只吃一顿的正餐。坐下来向他举举杯,惊见桌上一个红 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一只罗马字的老式女用手表。
“你先别生气问价钱,是加班来的外快— ”他喊了起来。
我微微的笑了,没有气,痛惜他神经病,买个表还多下几小时的水。那么借朋友的钱又 怎么不知去讨呢?结婚六年之后,终于有了一只手表。
“以后的一分一秒你都不能忘掉我,让它来替你数。”荷西走过来双手在我身后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