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静了两个多月的家居生活,那日上午在院中给花洒水,送电报的朋友在木栅门外喊 着:“Echo,一封给荷西的电报呢!”
我匆乙跑过去,心里扑扑的乱跳起来,不要是马德里的家人出了什么事吧!电报总使人 心慌意乱。
“乱撕什么嘛!先给签个字。”朋友在摩托车上说。我胡乱签了个名,一面回身喊车房 内的荷西。
“你先不要怕嘛!给我看。”荷西一把抢了过去。
原来是新工作来了,要他火速去拉芭玛岛报到。只不过几小时的光景,我从机场一个人 回来,荷西走了。
离岛不算远,螺旋桨飞机过去也得四十五分钟,那儿正在建新机场,新港口。只因没有 什么人去那最外的荒寂之岛,大的渡轮也就不去那边了。
虽然知道荷西能够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看他每一度提着小箱子离家,仍然使我不舍而 辛酸。
家里失了荷西便失了生命,再好也是枉然。
过了一星期漫长的等待,那边电报来了。
“租不到房子,你先来,我们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