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丝帖,连荷西的死也没有教会你们一个功课吗?”我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她有些吃惊。
“人生如梦——”我顺手替她拂掉了一丝树上飘下来的飞絮。
“可是你也不能那么消极,什么也不争了——”“这件事情既然是法律的规定,也不能 说它太不公平。再说,看见父母,总想到荷西的血肉来自他们,心里再委屈也是不肯决裂— —”
“你的想法还是中国的… ”
“只要不把人逼得太急,都可以忍的。”
我吹了一下麦管,杯子里金黄色的泡沫在阳光下晶莹得眩目。
我看痴了过去。
“以后还会结婚吗?”伊丝帖问。
“这又能改变什么呢?”我笑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