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立刻自由的交谈起来。
“西班牙人哪,见面抱来亲去的,在我们中国,离开时都没有抱父母一下的。”我喝了 一口酒笑着说。
“那你怎么办?不抱怎么算再见?”伊丝帖睁大着眼睛说。姐夫咳了一声,又把领带拉 了一下。
“Echo,妈妈打电话要我来,因为我跟你的情形在这个家里是相同的,你媳妇,我 女婿,趁着吃饭,我们来谈谈迦纳利群岛那幢房子的处理,我,代表妈妈讲话,你们双方都 不要激动… ”
我看着每一张突然沉静下来的脸,心,又完全破灭得成了碎片,随风散去。
你们,是忘了荷西,永远的忘记他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看了一下疼爱我的公公,他吃饭时一向将助听器关掉,什么也不愿听的。
“我要先吃鱼,吃完再说好吗?”我笑望着姐夫。姐夫将餐巾啪一下丢到桌子上:“我 也是很忙的,你推三阻四做什么?”
这时妈妈突然戏剧性的大哭起来。
“你们欺负我… 荷西欺负我… 结婚以后第一年还寄钱来,后来根本不理这个家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