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了?”荷西皱着眉头张着嘴。
“不知道,我才说得好妹的,她突然这个样子了。”奥菲鲁阿其名其妙的说。
“好了,我发神经病,不干你的事。”我抓了一张卫生纸擦鼻涕,擦了脸,喘了口气便 在长沙发上发呆。
想到过去奥菲鲁阿的父母和弟妹对我的好处,心里又后悔自己的孟浪,不免又问起话 来:“怎么这时候偏要出镇去,乱得很的。”
“星期天全家人再聚一天,以后再乱,更不能常去大漠里了。”
“骆驼还在?”荷西问。
“都卖了,哥哥们要钱用,卖光了,只有些山羊跟着。”“花那么多钱做什么,卖家产 了?”我哭了一阵,觉得舒服多了,气也平下来了。
“鲁阿,星期天我们带你出镇,傍晚了你保证我们回来,不要辜负了我们朋友一场。” 荷西沉着气慢慢的说。“不会,真的是家人相聚,你们放心。”鲁阿在荷西肩上拍了一把, 极感激诚恳的说着。这件事是讲定了。“鲁阿,你不是游击队,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我 心事重重的问他。
“三毛,我们是真朋友,请相信我,不得已才来求你们,如果没有把握,怎么敢累了你 们,大家都是有父母的人。”我见他说得真诚,也不再逼问他了。
检查站收去了三个人的身份证,我们蓝色的两张,奥菲鲁阿黄色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