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两边不讨好,那边给游击队叫狗,这边听了自己人的话又要暴跳,唉!天 哪!”
“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事,如果不是摩洛哥要瓜分他们,也不会急成这个样子要独立 了。”
“观察团马上要来,三毛,你要不要离开一阵,躲过了动乱再回来?”
“我?”我哈哈的冷笑了起来。
“我不走,西班牙占领一天,我留一天,西班牙走了,我还可能不走呢。”
当天晚上,市镇全面戒严了,骚乱的气氛像水似的淹过了街头巷尾,白天的街上,西班 牙警察拿着枪比着行路的沙哈拉威人,一个一个趴在墙上,宽大的袍子,被叫着脱下来搜 身。年轻人早不见了,只有些可怜巴巴的老人,眼睛一眨一眨的举着手,给人摸上摸下,这 种搜法除了令人反感之外,不可能有什么别的收获,游击队那么笨,带了手枪给人搜吗?
去医院找沙伊达,门房告诉我她在二楼接生呢。
上了二楼,还没走几步,沙伊达气急败坏的走过来,几乎跟我撞了个满怀。
“什么事?”
“没事,走!”她拉了我就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