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送我回来的军曹,看见沙仑在替我做事,又抬眼望了一下沙仑开的小店,突然转 过眼光来鄙夷的盯了我一眼,我非常敏感的知道,他一定是误会我了,我胀红了脸,很笨拙 的辩护着:“这些牛奶不是转卖的,真的!请相信我,我不过是——。”
他大步跨上了车子,手放在驾驶盘上拍了一下,要说什么又没说,就发动起车子来。
我这才想起来跑了过去,对他说:“谢谢你,军曹!请问贵姓?”
他盯住我,好似已经十分忍耐了似的对我轻轻的说:“对沙哈拉威人的朋友,我没有名 字。”
说完就把油门一踏,车子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我呆呆的望着尘埃,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被人冤枉了,不给我解释的余地,问他的名 字,居然被他无礼的拒绝了。“沙仑,你认识这个人?”我转身去问沙仑。
“是。”他低声说。
“干什么那么怕沙漠军团,你又不是游击队?”
“不是,这个军曹,他恨我们所有的沙哈拉威人。”“你怎么知道他恨你?”
“大家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