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利群岛只在撒哈拉沙漠一百公里的对面,想来飞碟的入侵也是十分方便的。
这所说的只是大加纳利岛这几个月来比较被人谈论的趣事之一而已。
我住的乡下有许多仍有种蕃茄为生的农人,他们诚恳知礼,蕃茄收成的时候总是大袋的 拿来送我,是一群极易相处的邻居。人们普遍的善良亲切,虽然它四季不分的气候使人不 耐,我还是乐意住下去,直到有一天,荷西与我必须往另一个未知的下一站启程时为止。
加纳利群岛一向是游客的天堂,要以这么短短的篇幅来介绍它,实在可惜,希望有一 天,读者能亲身来这个群岛游历一番,想来各人眼中的世界,跟我所粗略介绍的又会有很大 的不同了。
一个陌生人的死
“大概是他们来了。”我看见坟场外面的短墙扬起一片黄尘,接着一辅外交牌照的宾士 牌汽车慢慢的停在铁门的入口处。
荷西和我都没有动,泥水工正在拌水泥,加里朴素得如一个长肥皂盒的棺木静静的放在 墙边。
炎热的阳光下,只听见苍蝇成群的嗡嗡声在四周回响着,虽然这一道如同两层楼那么高 的墙都被水泥封死了,但是砌在里面的棺木还是发出一阵阵令人不舒服的气味,要放入加里 的那一个墙洞是在底层,正张着黑色的大嘴等着尸体去填满它。
那个瑞典领事的身后跟着一个全身穿黑色长袍的教士,年轻红润的脸孔,被一头如嬉皮 似的金发罩到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