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年轻人互相迎着而渐渐走近。姮宜脸色已平静而变得柔和,刘馥冷傲如故。气氛很冷。
这样的女孩怎能令人亲近?
“谈了些什么?”怀远笑。想令气氛好些。
怀中淡淡一笑,不出声。刘馥却说:
“我们还太陌生,没有深入的问题,”停一停,又说:“他说生意我不明白,我说医学他也不懂。”
姮宜呆怔一下,刘馥说话怎么如此硬?而且——怎能说如此不得体的话?
“我们——谈谈你在伦敦的新医务所吧!”怀远打圆场。
“不算太大,是跟另一位医生拍档的,”刘馥开始有了一丝笑容。“我们有信心做得好。”
“看得出来你是自信极强的人。”姮宜说。她的温文柔和跟刘馥的尖锐有角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型。
“我的确是!”刘馥点头,还颇以为傲。“这大概与我从小独立有关,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失败两字是什么。”
除了她自己,每个人都想皱眉。怎么口气如此大?又是一个宠坏了的象牙塔女神?
“很值得我们学习。”怀中说。完全没有表情的脸和声音,真令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意义。
“听说你也极少失败,在欧洲是著名的商场大亨,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刘馥望着怀中。
“你们过奖了。”他扭动一下嘴角。
你们?大概是指刘氏夫妇吧!
“这么说来,我们这一点倒是相同的。”她又说。
“外表上,相信也极相衬。”怀远说。
“是吗?”刘馥又看怀中一眼,颇为满意似的,“我极少朋友,可以说没有,因为我挑剔。”
“这是好习惯。”怀中说。始终是一个神情,一种声音,永远都漠然不动。
“当然。象我们这种家庭,我们这种背景,防人之心的确不可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