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家问起我耳朵,我怎么说?”
“这里有的是大黑熊,只说给够熊咬掉了耳朵好了。”
“啐!”
陈尔亨已不是外甥的对手。
他满怀委屈的上路。
四海到码头送他。
陈尔亨自甲板看到外甥一板高大站在河畔,身穿淙熊皮裘长大衣,足蹬皮靴,双手插口袋中,是,他已经站起来了,没真想到那小子会站得那么好。
他有点宽慰,喃喃道:“哼,不是我把他带出来,他会有今天?还在乡下饿肚皮呢。”
四海当然没听到这番怨言,他只希望舅舅能回家替他报个信。
近年底,外国人有个大节,四海自告奋勇,到柯家去帮忙。
柯太太问他:“四海,你知道这是什么节?”
四海微笑,“是你们圣人的生日,一如我们孔子诞。”
“四海,那鳅基督是全人类的救世主。”
四海只是笑。
他帮柯太太除下窗幔,拿去洗净换上。
“四海,你们国家要打仗了,你可知道。”
四海只晓得这些年来一直打,又一直吃败仗。
“外国军队四方八面已开到你们的首都,一触即发,柯德唐先生说,难免一战。”
如此一来,四海想,生活必定更艰难了。
柯太太说:“你可有闻说过义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