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栗山此前早就住进了医院。是吧?
“是的,好像是住进医院后半年左右。”
“栗山出院后,又回到监狱了吗?
“不,听说他得病时,刑期基本就快结束了。出院后就假释了。
“关于那个认识栗山的病人,您还能不能想起点别的什么来?”
“一下子想不起来,说不定以后会想起来。
“那就拜托您了,无论多么琐碎的事都行。”
除了那个盲肠炎患者,她再也想不起栗山住院时周围的其他人了。并且就连这个唯一记起来的人还是讲得不明不白。
根据T大附属医院原护士长坂野澄提供的情况分析,当时有一个旧军人(尚未证实)憎恨栗山。要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只有靠坂野澄的进“步的回忆了。
“那个护士长,真能想起来吗?那须警部心里有些没底。
“我想大概没问题。那个老太大头脑非常清楚。“下田想起了初次走访坂野澄时,她温和的目光透出的睿智。
“就算是坂野澄回想起来了,能保证这个旧军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那须班资格最老的山路部长警事插话了。他还是有些怀疑。因为这个男子仅仅是在20多年前和受害者一起住过同一个医院,这种关系高现在未免有点几太远。山路本来就对笠冈提出的“医院说”有些异议。
“现在是不得已才提出这个说法的。栗山的经历和在服刑期间的关系都调查过了,都没问题。现在所剩的唯一线索。就是他在住院期间的人际关系了。受害者住院一年零两个月,这是一段不容忽视的经历。”
那须慢条斯理他说道。这话给下田打了气,他说:如果搞清楚了这个神秘的旧军人的身份,就能和中津屋的人对上号了。
三天后,搜查本部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一个名叫饭野的女人打结下田的。下田一听,心中一喜:坂野澄想起来了!他颤抖着把话筒贴到耳朵上,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子急切的说话声:是下田先生吗?
“是的。
“您是前几天来过的那个刑警吧?
“是的。”下田答道,这个声音太年轻,不像是坂野澄。他记起了这是那天听到门铃后在围裙上擦着手出来开门的坂野家的媳妇。
“我是坂野的妻子,奶奶她……”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像是为了抑制住突如其来的感情波澜。
“喂喂!坂野澄她怎么了?”下田感到事情不妙,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