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少尉把自己的疑惑偷偷告诉了矢吹。每个人都有这种疑惑。只不过大家觉得不管是作为人还是武器消耗品,反正都是一死,虽觉可悲却也无奈。更何况国家到了这种地步。怀疑也难逃去送死的义务。这就是等待自己的命运。
“我讨厌这样!是人就应当作为人去死,这是人最起码的权力。
柳原向矢吹个人但露了胸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些装满炸药的纸飞机能够冲破敌人的防空网撞到他们的航母吗?”
“当然不行。可这是命令。
“命令?哼!什么命令,狗屁!要人白白去送死,这种命令你能服从吗?
“那你想怎么办?”
“我不想死。
“谁也不想死呀?”
“我尤其不想死。
柳原似乎话中有话。矢吹盯着他的眼睛。
“你看看这个。柳原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布来。
“这是什么呀?
“你还是打开看看吧。”
“这是……”
这是一块雪白的手帕.中间画着个黑褐色的太阳,左边写着:活下去!澄枝。”很明显,这是用鲜血画的,光写这些字,也要用很多血。
“澄枝割破手措给我写了这些。因为血出得慢,她几乎都要把小拇指切下来了。
“你,和澄枝……”
特攻队员在出击前和服务队的女学生成为短暂的恋人并不稀奇。但最多也不过是缝个布娃娃当信物之类,赠送血书并不多见。何况在当时殉国的英雄上义的感染下,敢希望特攻队员活下去的女学生可说是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