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他还是十分认真地询问了广佛的骨灰现在何处。森林便拍了拍两只胀鼓鼓的上衣口
袋。沙子才知道他把广佛带来了。于是沙子将一张十多年前的报纸在桌上铺开,森林就走过
去把两只口袋翻出来将骨灰倒在报纸上,倒完以后森林用劲拍了拍口袋,剩余的骨灰弥漫开
来,广佛的一部分就这样永久地占有了沙子的房屋。那个时候他们两人同时嗅到了广佛身上
的汗酸味。
森林重新坐到沙子的床上,刚才那种诡秘的微笑又在他的嘴角出现。森林告诉沙子,彩
蝶上午把他错认的经过。但是沙子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微微一笑。因此森林便提醒他,彩蝶的
错认有力地暗示了他们的接近。然而沙子立刻予以否定,因为他一点也没看出这种所谓的接
近。森林便不得不揭穿了沙子在东山婚礼上的行为,随后他充满歉意地说:“我不是有意
的。”这无疑使沙子大吃一惊,但他立刻用满不在乎的一笑掩盖了自己的吃惊。然而他并不
准备去否认,他迟疑了片刻后对森林说:“那不是我的代表作。”“这我知道。”森林挥了
挥手,他告诉沙子他今夜来访的目的并不是要贬低沙子的天才,而是……他请沙子把剪刀拿
出来。
但是沙子以沉默拒绝了,于是森林就从裤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他将锋利的刀口对准沙
子,问:
“看到了吗。”确定了沙子的点头以后,他便告诉沙子,这把小刀已经割破了二十个时
髦女子的时髦裤子。他这样做是因为他仇恨所有漂亮的裤子。然后他坚信沙子也有同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