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发现他在我转过去的同时才闭上眼。清晨,路旷人稀,街道两旁的商店都还没摘板,我
们坐着计程车去机场。李白玲出现在车前方一个街口,也在等我们,计程车去机场,李白玲
的身体紧挨着我,热烘烘的,闻得出她使了不少香水。“没有燕生的。”我说,“只搞到两
张。
“不要紧,我到机场给他搞一张,一张比较好办。”
到了机场,李白玲很快便在值机定为燕生买出了一张票。她和这儿的人很熟,有说有
笑。这张票和我们的不是一航班,同日下一班,李白玲顺便帮我们办了登机手续,连检查也
没检查。“你和民航的人这么熟,怎么不说?”
“你不是搞到了票,我还说什么。”她冷淡地说。
我们在候机室坐着等飞机上客,要了些热茶,没精打采地路。上客时间到了,候机室服
务员打开通往停机坪的门,旅客们陆续出了候机室向远处停着的飞机走去。我站起来跟燕生
说回头见,又跟李白玲握手,说谢谢她这几天的照顾。
“别烦我就行。”她笑笑问,”我那些朋友的地址你还要吗?”“要。”我想起李白玲
说过给我介绍几个那个沿海城市的朋友。尽管我并不很需要了,可不愿给她留下实用主义者
的印象,掏出记事本,“让我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