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石静宿舍,走了几步,见走廊无人,便迅速来到一间挂白布帘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吴姗在屋里说:“进来。”
我推门进去,着屋只住她一个人。她正穿着睡衣吃西红柿,桌上点着一注香。
“吃么?”她问我。
“不吃。”我说。一屁股坐她床上就问:“怎么回事?我这病怎么连饭都不能吃了?连筷子都捏不住,汤喝进嘴里就往外流,这也不象感冒呀。”
“你还是觉得没劲么?”吴姗啃完西红柿,把剩蒂扔进墙角的簸箕里,在盛着水的脸盆里洗洗手*从房内铁丝上挂着的毛巾中抽下一条,擦着嘴、手走过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没劲还是没劲,但再没劲也不至于连筷子都拿不动。”
“你左眼角下垂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呵。”我忙站起来,按着自己左眼角去照墙上的镜子。
“不知道。”我转过身忧郁地对吴姗说:“早上是右眼角有点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