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咱走。”我推方方,“甭跟她废话,挤兑起咱们来了。”
我跟方方走到休息室,点上烟,抽了两口,又嘻嘻笑起来。“嘿。”方方捅我 ,我一转身,见吴迪走进休息室,看到我们,怯怯地、红着脸走过来。
“你们生气了吧?”
“没有,这点事我们哪会生气,没生。”
“你那个同学太不客气了。”方方说。
“她被你们骂哭了。”吴迪看看我们说,“正在座位上哭呢。”
“你替我们跟她道个歉吧。”我说,“我们可不是成心想得罪她。她是你的好朋友吗?”
“还可以,同学呗,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吴迪。”“嗳。”吴迪倏地转过身。那个演讲的男大学生笑着向我们走来。
“这是我朋友。”吴迪轻声给我们介绍说,看到我们眼中的笑意,脸绯红了。
“你们是吴迪的朋友?”那个小伙子热情地说,“演讲得不好,让你们笑话了。”
“哪里哪里,挺好挺好。”我客气地说。
“比前几个好。”连方方也有些过意不去。
“应付差使,准备得也不充分。”小伙子挺实在。
“韩劲。”很多人拥进休息室,一群男学生叫吴迪的男朋友。
“你们聊吧。”这个叫韩劲的小伙子匆匆走开。
“你朋友不错。”我欣赏地看着走到另一边去的小伙子。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他。”吴迪一脸沮丧,一脸委屈。
“哪儿的话,”我由衷地说:“我们胡说你别认真。我们敢看不起谁呀?劳动人民,粗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