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经理紧张得汗都下来了,“她骂我是叛徒是指我把她的住址告诉了你们。”
“老实点。”分局长冲胖服务员喝道。
“就不老实就不老实。”胖服务员一跳老高,向分局长扑来,“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我要去告你。”
两个民警抓住胖服务员,用力按住她。
“电棍,用警棍电她。”分局长愤怒地喊。
“她姐夫认识市里的头儿。”经理小声对分局长说。
不知抓着胖服务员的民警怎么鼓捣了一下,她哇地一声哭了,鼻涕眼泪一齐往下流,服服贴贴站着不再闹了。
“你说你何苦找不自在?”分局长和缓下来说,“我们又不想怎么样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闹什么?”
“你们问了多少次了,还问,问个没完。”胖服务员抽抽嗒嗒地说。
分局长示意旁边的警察松开她,走近她问:“你事发那天晚上看没看到过徐宝生回来?”
“没有。”“好好想戍,他有没有可能趁你不注意溜进来?”
“不可能,我说过我工作时间是一丝不苟的。”
“你能保证吗?”“能!不能!我干嘛要替他保证?反正我没见过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从其它地方钻进来,诸如一楼厕所的窗子。这该着我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这么粗暴地对待我?”
“你能不能给我们形容一下徐主生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曲强问。“什么特征?什么特征也没有。普通人、黄脸皮、鹰钩鼻子薄嘴唇,一副色迷迷的样儿,上身穿了件皮夹克。”
“他是不是看上去总好象是笑?”单立人问,“中等个,比我略高一些?”胖服务员看了单立人一眼她刚发现单立人也在民警人群中:“有那么点,中等个,脸上有两道笑纹。”
“我见过这个人。”单立人对分局长和其他民警们说,“事发当天晚上,我在水房和他一起洗过脸。”
“就是说那天他在现场。”分局长大喜,脸上乐开了花。
“看来他是有可能在这个旅馆不引人注意地自由进出的。”单立人对胖服务员说,“也不一定非钻窗户。我见过你所谓一丝不苟工作的情景,那就是聊天、织毛衣和愣神儿,从你眼皮底下溜过去个把人很容易。”“可他作完案想溜出去可不容易。”胖服务员不报地说,“我晚上是锁门的,他要溜只能早上溜。”
“早上当然可以溜,晚上怎样也可以溜,你是那么热衷看热闹,你们门上的那把破锁又是那么陈旧,形同虚设,任何人都可以不用钥匙,一扭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