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冲突,扭成一团,陈又亮冲过来劝架不成,突然大叫:“你们踢到我睾丸了!我疝气
病给踢出来了!”说着就握着小鸡鬼哭狼号起来,大家一时惊愕,武斗自停。这时陈又亮破
涕为笑,原来是假借卵子来退敌的。
六、陈又亮后来在美国得博士、做教授。二十多年后回台湾看我,说:“我一看到过去
的老情人,就对她们丈夫感谢万分。一一所有老帮子都归他们,所有新技嫩叶都归我,焉能
不感谢、焉能不感谢!”
七、陈又亮的女朋友,多看来既老且大,像他妈妈。结果满校园是情人,满校园是妈。
二十多年后我再见他,旧话重提,我笑他有“恋母情结”,他说:“对,一边叫床,一边叫
妈。”我哈哈大笑。
八、第四室同房法律系司法组第一届的王建人,此公非常制度化,一切都有板有眼。最
有趣的,是他时常自己批自己的“公文”。在他案头日历上,常常出现这样的自问自答:
“某月某日,有某某某讲演。决定:不去。”“某月某日,有某某社郊游。决定:
去。”看到他这样自己批自己的“公文”,我打趣他,我说你何必这样子脱了裤子放屁啊?
他不以为件,反倒说,这是家教。我问什么家教?他说他爸爸规定,儿子们有任何事或请
求,都不可径自面陈,一定得先写书面报告,给爸爸批。他们家里就这样“公文”来“公
文”去的,所以他养成习惯,也就自己过瘾了。我问他你爸爸过去在大陆是否做大官?他说
是呀,可惜到了台湾,吃不开了,只做个立法委员。我说原来如此!“王爸爸”叫王述先,
真是妙人!他自官场上退下来,可是官瘾未退,没了衙门,以家做衙门;没了属下、以儿子
做属下,于是从缴学费、缴电费、缴水费、到买电影票、买卫生纸、买花生米,都无一不可
大批特批一阵,以过于痛。国民党沦落到台湾做政治穷措大,但还是“孔乙己”派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