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岁时见过小他一岁的比阿特丽斯(Beatrice)一面,十八岁时又见到一面,此后未再见
面。比阿特丽斯二十四岁死后,他为她写出不朽名著,因为他一直单方面的精神恋爱,把比
阿特丽斯当成上帝派来拯救他灵魂的天使。我当然没有但丁那样神经,不过奇怪的是,这个
相逢永不相识的高中女生,竟使我惟灵了一个月,这是我一生中绝无仅有的纪录。
我在一九五三年间,写了一大堆诗,其中一首是《多情总难免》:
多情总难免,恋爱我岂敢,心地要纯洁,爱情要遥远。
这可说是我思想上“惨绿少年”时代的爱情观。那种爱情观基本上是自抑的,所以不无
多愁善感的一面,我有《遐想》四首:
秋水何茫茫,明月何皎皎,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遐想之一)
歪思令我老,惆帐弱此身,
深情将无我,不再动冰心,(遐想之二)
独坐对秋水,不敢念伊人,
岁月催我老,落魄一流民。(遐想之二)
独坐对秋水,怆然怀古今,
岁月催我老,灰尽少年心。(遐想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