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李天培离台后,李善培同我熟了,也变成好友。他退伍归来后,与陈平景双双落
发去做和尚,主持“中国佛教会”的老居士大喜,可是好景不长,李善培竟不守清规,有还
俗可能;那时我主持文星,已算名人,老居士盛宴请我于善导寺,众家高僧作陪,饭后辟室
独与我谈,他两眼炯炯有光,却几乎泪下,他说:
“善培如还俗,我大没面子,盼李先生出面劝阻此事。”我答应了,可是我的劝阻没有
成功。后来老居士死去,善培赴美后又被黑人打死。近四十年后,李天培返台,邀我相见,
不胜人琴之感。更人琴之感的还在后头,一九九八年五月十二日,钱达请我在来来大饭店吃
饭,饭前我特特别走到斜对面的善导寺,去对这老庙做最后的凭吊。原来四月三十日报上
登:
“台北市民政局于昨天召开古迹审查会,原订讨论是否将善导寺大雄宝殿列为古迹,但
寺方不愿被列为古迹,赶在审查会的前一天开始拆除,民政局长李逸洋指出,善导寺此举显
为逃避被指定为古迹的举动,但受限于法令,民政局只好眼睁睁看着古建物被拆。这一现
象,一方面证明台湾人口口声声爱台湾本土文化,其实利之所在,一古庙皆不能容;另一方
面证明陈水扁主持市政,其实无能透顶,一古庙皆不能救。我凭吊时,现场已是一片残骸,
庙旁一间小厢房也同归于尽。那小厢房李天培住过。天培不在时,我也去午睡过,还手淫
过。
清朝大学者龚定盦有“闻西方佛说:非法出精”之句,李敖的“小和尚”竟“非法出
精”到日本古庙里,如今想来,可真“罪过罪过”了。
我在一中有个高我四班的老同学,叫林石,就是后来的妖僧“林云大师”。林云是我爸
爸的学生,他在台中一中时功课平平,在知识上,无出人头地希望,就以密宗来弄玄虚,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