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说:“李先生,我久仰你,我早就拜读过你写的《高山滚鼓集》!”一次在台北,路过
大安分局,它的一名警察拉住我,也赞美说:“李先生,我久仰你,我早就看过你写的《野
鸽子的黄昏》!”我想,对我说来,固飞来劣书,空降头上,弄得啼笑皆非;但对劣书作者
(柏杨和王尚义)说来,也将生而切齿、死不瞑目吧?有了“狂气”和“流气”,再加上我
的“义气”和“勇气”,自然就形成了完整的李敖综合体。这种综合体总归户在玩世的喜感
上面,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李敖了,我玩世的法子很多,我常用的一个,就是盯
住一个人,在他身上,胡思乱想一阵。这一胡思乱想,这个人完全不知道,但他已被我千里
外取其首级或摄其魂魄或其他了。这种隐秘的趣味,不是“意淫”,意淫是对美女用的,可
是这种胡思乱想,却是专门用来对付男人的,其中尤以丑男宿敌为多。一九八九年七月十九
日,我写过一篇《我要吻周联华》,稍举数例,以泄天机:
一、我盯住了周联华-周联华是教棍。我讨厌教棍。我讨厌周联华。不过周联华比台中
思恩堂那教棍沈保罗要好-拉王轮的却厕身学术界,学术界苦矣!苏南成吗?不是。苏南成
不要脸台湾第一,可是论丑却台湾第二。台湾第一丑不是别人,乃是许水德。许水德丑得可
真上相,尤其他那天庭之内,凸凹不平,好像沙皮狗加猪头肉,丑死人了!国民党竟把这种
丑类不徙入南海而引进政坛,其罪状也,与破坏生态环境相等。不过,许水德之丑,倒还慈
祥,不像郑周敏、黄任中那样丑得有杀气,这可算是惟一令人稍得喘息之处。
四、我盯住了连战——这个岛上谁最讨厌?柏杨吗?你一读他的文章,你会转移这种感
觉到他文章上面,所以不是柏杨。吴丰山吗?这小子的确看起来令人浑身不自在,当选国大
代表以后尤其如此,他仿佛以为自己是大官,老端个臭架子、摆张臭脸,从来没学会怎么
笑。为《自立晚报》诽谤李敖事,他亲来我家道歉。他坐在沙发上,我愈看愈不安,我宁愿